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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下这么大一个青楼,可见周景帆背后的势力之强大,之前众人便是在观望忘忧筑的态度,而现在周景帆站出来,这般强硬和直接的表态,代表的便是忘忧筑的强硬态度。 之前那河朔三雄已经用生命的代价告诉众人不是所有书生都柔弱无力,而这三条人命在那周景帆眼里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该死之人罢了。 而一直懒散站着的高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些江湖人,一些暗自拿着暗器的江湖人也是忙是不动声色的收起,重新落座,只是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致,下意识的都离那些清倌人远了一些,哪里还有什么动手动脚的想法。 等到周景帆走到徐明远他们面前之时,那高老也是一步踏出,双手一张,笔直落在了徐明远的身旁。 而徐明远他们这边,没等周景帆开口,刚落地的高老已是抢先看着徐明远问道:“小子,你刚刚最后那一剑什么来路?” 那高老眼睛微微一眯,嗤笑道:“你小子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白家小子那一剑用了白家秘传的掷矛手法,有那般力量和气势已是极为不易,你小子还能自创出比那一剑更有气势的一剑来?” 当年李太白一剑横于整座江湖之上,让整座江湖都黯然失色,无论多天才的人物在他的面前都黯然无光。 徐明远有着一剑问天在手,在没有自保之力之前,又岂会到处乱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有点脑子的人都懂,徐明远的脑子向来不差。 但这高老却是从中看出了些东西出来,可见这些老江湖的老辣,不过恐怕他也不敢确定数十年没有在江湖之上露面的李太白怎么会教徐明远剑术。 见周景帆有意帮他引开话题,徐明远也是拱手笑道:“周叔客气了,今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那三人出手不留情,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不过这三人确实是有取死之道。” 对待对自己有杀心之人不必心存怜悯,这是这些年他师父一直和他强调的一句话,无论是行走江湖还是走上仕途,这句话其实都有道理。 那高老见此,再看了徐明远一眼,也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对谁都一脸爱理不理的白墨楼,对周景帆倒是有些恭敬,拱了拱手才是说道:“姨父笑言了,他是被奸人下了绊子才被革去榜首,我这榜首名不副实。” 受了无妄之灾的周斌杰一脸无奈道:“爹,我们先去表哥那里了,站在这里算什么啊。” “爹,那成都府的院子也是你开的?”周斌杰听此,有些吃惊道。 说完也是笑着当先向前走去,那干瘦老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徐明远一眼,凑过头来轻声地说道:“小子,当年那人对我有恩,不过他也只是指点了我几句而已,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你是跟着他学的剑,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当年的江湖几人不识那一剑当空。” 徐明远有些愣神地看着那高老的背影,没想到李太白当年还指点过他,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李太白用的是剑,而这高老用的是鹰爪功,怎么能指点呢。不过这也是给他提了个醒,以后再用这问天一剑,恐怕还要更小心一些才是。 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也是跟上周斌杰,轻轻抚了抚腹部,已是感觉舒服了不少,只是恐怕今夜是要睡不好了。 小道弯曲延绵,之前出了那等事,已是有不少江湖人受不了这气,又不敢闹事,喝了几杯闷酒后便是纷纷离场了。 沿着小道走了一会,便是到了之前白哲修站在窗口借了徐明远一剑的那幢精致小楼,楼旁有块五尺高的圆润青石,上书秋香二字,行书飘逸灵动,倒是颇为雅致。 徐明远接过长剑,笑着说了一声:“多谢。” 说起来徐明远这是第一次仔细端详这把长剑,长剑已是清洗擦拭过了,不留一丝血迹,剑锋明亮,剑柄处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轻重适中,虽然和青霜相比还差了些,不过确实可以称得上一把好剑。 “好剑!”徐明远笑着称赞了一声。见周斌杰等三人已是上了楼,也是垂了长剑,向着楼上走去。 而且忘忧筑本就临着北新湖,这秋香楼外便是湖了,所以景致亦是十分好。 徐明远顺着楼梯走上楼去,门口站着的一个漂亮的丫鬟笑盈盈地看着他,显然是看到了徐明远之前仗剑救苏依梦的情景了。